猫爪

持续i各种疯批

角徵| 一昔如环

(大结局时间线之后,小吵怡情)
一发完


辛苦最怜天上月,一昔如环,昔昔都成玦。

 

宫远徵和宫尚角难得地吵架了,因为宫尚角连着披星戴月地处理宫门大小事务,和寒衣客交手的旧伤因休养不好而反反复复,终于在某夜呕出几口血来。

 

——但宫尚角对此不以为然,好像只有宫远徵单方面认为他们在冷战。

 

“金复,远徵有些日子没来了,他最近都忙什么呢?”

 

“徵公子……有些日子没来了吗?我怎么记得前两天刚见过过的。”

 

是啊,宫远徵已经两天没来了。

 

金复见宫尚角不说话,以为他不过随口一问,便开始说眼下的事,“羽宫那边请公子过去,商量中秋宴饮的安排,长老们说上次与无锋开战,宫门也元气大伤,这次阵子旧沉山谷都冷冷清清的,这次中秋得好好热闹一下才行。”

 

“不去了。”宫尚角说着话人已经要走到了门口。

 

“公子你要去哪?”金复忙跟上他的脚步。

 

“问话,”宫尚角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,看起来心情不太美丽,“你不用跟着,一会儿去告诉宫子羽,让他随便看着办就行。”

 

看着紧闭的大门,宫尚角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句,“远徵说他不见我?”

 

“是的,”绿玉侍面色有些尴尬,他看了一眼宫尚角,硬着头皮又道,“公子说了,如果是别人来找他就请进去,但是如果是角公子,千万别让他进来。他还让我给您带一句话。”

 

宫尚角不明所以,“什么话?”

 

“角公子您日理万机,公子不敢打搅,所以日后……不必常常相见,角公子请回吧。”

 

宫尚角面色阴沉如墨,绿玉侍见他不走,留下一句公子自便就迅速关上宫门溜之大吉,似乎生怕再离这扇门近一点,就会被角公子的怒气波及误伤。

 

羽宫的人则正好和他走了个前后脚,宫尚角看着来请的人进去又独自而归,便知道宫远徵也和他一样翘了这次。

 

呵,宫尚角既无奈又不解,就这么怕见到他?连门都不敢出了?那他今天还就是要和宫远徵问清楚这个话。

 

徵宫的内室或许是宫门中装潢最为富贵的地方,古玩字画,翡翠玉件等一应俱全,大部分都是宫尚角从外面带回来的,若说这里唯一称得上缺点的,就是乱。

 

可能是奇珍异宝太多,梨花木架上还间或放着几个装暗器毒药的多宝盒,屋内显得毫无规章,不同风格兀自相撞,神奇地自成一派,倒也有点像宫远徵这个人的气质。

 

宫尚角轻车熟路地经过前厅,轻功扎实的优点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。一扇屏风之隔,他已经看见了宫远徵朦胧的身影。

 

真是毫无察觉啊,这功夫还得多练才行。宫尚角一边操着心一边绕过屏风,看见宫远徵正静静地靠在浴桶里假寐。

 

他很随意地把头发挽了个髻,竹青色的里衣挂在衣架上,琥珀的熏香在升腾的水汽里格外安神,宫尚角看着那恬淡乖巧的面容,感觉被拒之门外的疑怒也稍稍熄去了些。

 

然而意识到了什么后他又马上皱起眉——

 

“一个人沐浴的时候不要睡觉,着凉了怎么办?”

 

似晴空下了一个霹雳,肌肉记忆远比理智来得更快,宫远徵下意识地拆下发簪扔出去,被宫尚角抬手夹在两指尖。

 

惊醒过来的宫远徵已看清了来人,他重重地喘息了两下,心跳尚未平复,便硬是把一长串要骂人的恶语生生憋了回去。

 

“……哥?”

 

宫远徵湿漉漉地眨着眼,看起来着实被吓得着实不轻。

 

披了里衣出来,宫尚角自然而然地替他擦起头发,每一秒都被拉得极长,宫尚角指尖的温度时不时擦过他侧颈的皮肉,低着头的宫远徵觉得自己像被拿捏的羔羊,只能心中忐忑地等着哥哥温柔一刀。

 

宫尚角似轻笑了一下,他将白巾放到一旁,但并未就此停手或问讯,而是又拿起银篦子,开始替宫远徵细细地梳头。

 

按照这节奏,下一步可能就要编辫子了。

 

“哥哥此时不是应该在羽宫,商议中秋宴饮之事吗?”先忍不住的还是宫远徵,他说完又气自己沉不住气,干脆拨开宫尚角的手,“这种小事不劳烦哥动手……我自己来。”

 

“这才多久,就又要请我回去了。”宫尚角微微一笑,也不恼,然而他这样说着,却是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,被夺走篦子后便端坐在原位,拿起桌上茶盏轻嗅起来。

 

“不敢。”宫远徵叹了口气,又伸手拦他,“别喝这个,”

 

他旋即起身新泡了一杯换过去,“再说无论我怎么想,哥也还是只会做自己想做的。”

 

茶叶在琉璃盏中三起三落,是上好的君山银针。

 

好香。这茶是宫尚角平日最常喝的,但他总觉得远徵手里泡出那杯更有滋味,他轻轻吟了一口,思忖之间似乎理解到了什么,抬眼看向对面的人,“你这几日是在气我?”

 

“不敢。”

 

“可你从不这样和我说话……远徵?”宫尚角话音刚落,宫远徵听了竟像受了刺激般别过脸。

 

“宫远徵!”宫尚角掐着下巴将他的脸掰过来,他拧紧了眉头,“到底怎么了,告诉我!”

 

宫远徵挣了两下没挣开,便较着劲地不想说一句话,可他忍得又辛苦又委屈,眸子里一点点蓄起水汽,积攒多了,终于落成了泪珠。

 

宫尚角愣了,他撤开了手,顾不得再审什么有的没的,把宫远徵揽在膝上,一下下顺着他的背,“哥哥不问了,再也不问了,别不理我,远徵……”

 

压抑几声哽咽里,宫尚角的心中也恍然惆怅起来,他红了眼眶,轻轻叹息了一声,露出了些无人见过的脆弱来,“远徵,我就只有你了。”

 

哪怕所有人都认为宫远徵是他的唯一软肋,宫尚角也不曾直说过这样的话。

 

——连宫远徵听了都有些惊讶,他伏在宫尚角身上,皱皱巴巴的一颗心慢慢安定下来,这世间能给他最多勇气的人永远是宫尚角,他不能失去哥哥,无论是为多么正义高尚的理由。

 

只要想起宫尚角被寒衣客重伤之后的九死一生,和他半夜呕血后惨白如纸的脸,就算身为一宫之主,就算再来千百遍,宫远徵也不会后悔选择当个自私的人。

 

他以往总想着帮宫尚角达成所愿,复仇,出云重莲,执刃之位,宫门兴衰……宫尚角要做什么他便倾力相助,可过尽千帆宫远徵才发现,他最希望的是哥哥可以好好活着。

 

“哥,你不要再那么帮着宫子羽了,我不在乎他,”宫远徵坐起身看着宫尚角,“族中的事务,我不在乎他能不能管好,不在乎他什么时候能成长起来,更不在乎他能不能成为合格的执刃,那都是他的事。”

 

他眸子里还有泪光氤氲着,却坚定异常,“我只在乎你,我只希望你可以开心快乐,长命百岁。”

 

彩蛋是宫尚角的视角和回应&公务哪有弟弟好玩,酸酸甜甜的,愿者自取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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